黄喜告诉他:“候崽子们捎信说,家里有些事情很棘手,我得先回去一趟看看,你回去后啊,得好好联系一下,我教你的那套东西,再好的保镖,都抵不上自己身上有本事。这些日子,我一直在琢磨,到底是什么人在你背后下黑手,你自己没事也研究一下,多跑跑警局,有什么线索给人家提供一下。”

梁军听了默然无语,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,孙爷爷走了,一切都变了,但是,他也知道,自己一个小屁孩,有什么权利,让人家扔下自己家的事不管,跑来给他看家护院?想想自己当初在街头给孙爷爷那么点帮助,而孙爷爷给自己的,却是太多了。

第四天,在这里给孙爷爷送行的人开始陆续离开,所有的这些人,梁军都没有什么印象,只有一位,离开的时候,在他跟前停留了一下,大致也就是那么四五秒钟的时间,她转过头来,看了梁军那么一个片刻,然后什么也没说,就走了。

这个人就是唯一的那位女性,颠倒众生,让三千后宫无颜色的女子。

梁军和黄喜是等人家走得差不多了,才离开的,照例是坐上一辆汽车,给他们送到机场,然后就分手了。

梁军心里有说不出的怅然,觉得自己像是丢了很多,很多。

回到家里,看着空荡荡的宅子,想起孙爷爷,想起了黄喜儿,心有凄然,不由得掉下泪来,从今以后,可就是靠自己一个人了,他没有急着去学校,先是去了梁山网吧,看看自己的小根据地,崔苗儿和张慧君两个人看到他回来,高兴得很,都是各自偷偷地跟他说几句体己的话,梁军抽空看了看账目,见最近几天收入都很客观,算下来,一个月能赚2万来块钱。

他就提前把账目拢了拢,去除电费,各方面开销,还剩下1万来块,这一万其实就是黄喜为他赚来的,梁军从一万里抽出了4000块钱,给了两个女子一人2000元,道:“你俩手头也紧了吧,暂时先花着吧,等下个月多给你们补点。”

两个女子的确手头紧了,想跟他说,还没来得及说,就被梁军给咔嚓了,就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了,如今看到梁军主动提出来,就百感交集。

事实上,最近他的手头也紧了,那一百多万,被他得瑟得差不多了,而现在,需要他办的事还很多,看着手里的区区的6000块钱,他犯愁了,难道还真的去把袁世凯的真迹卖掉?

他想,不到万不得已最好还是不要卖。

他在网吧呆了不长时间,就回到住处,在那丛竹子下,他发起呆来,眼下有个最着急的事要做,就是必须要去看看刘局长,向他表示一下谢意,孙爷爷走的时候,已经跟自己明确地说了,人要靠自己去维护,不能腆着脸没完没了地求人家。

可是自己就区区的6000块钱,能给人家送什么礼呢?6000块钱,在上海大概也就是普通人的月工资,而到了刘局长这个级别,6000块钱更是个不值得一提的数字了,再者说,就算自己拿着六万,找到门上去,刘局长能收吗?他好意思收吗?

那么怎么办呢?他本能地感觉到,这件事越来越紧迫,孙爷爷走了,黄喜也走了,自己没有人可以依靠了,再不抓紧去维护关系,以后再有点什么事,恐怕是要四处碰壁了。

许久,他想到了一个办法,便赶紧起身,奔着就近的一个茶店就去了,在茶店里,他反复地挑选,终于在茶具的货架的角落里,淘到了一个造型非常古怪的紫砂壶,梁军也说不出个道道儿来,只是记得影视剧里,那些比较阔气,比较有身份的人家,屋里的书架上总是摆着这样,或者那样的工艺品,造型希奇古怪,显得好像很是有艺术气质。

这把壶花去了梁军五六百,他从口袋里拿出2000块钱来,放进壶里面,又请商家做了包装,就拎着这件艺术品去找刘局长去了。

还好,那天刘局长在家,只是门卫反复核对身份,又给刘局长打电话,很是麻烦,最后总算放行了。

来到刘局长办公室,他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,坐在办公桌后面,奋笔疾书,而是坐在沙发里,正在皱着眉头想什么事,见梁军进来,脸上的凝重消失了,而是换上了一副笑脸,道:“你这个小兔崽子,是不是又惹祸了?”

梁军不好意思了,他摸着脑袋,笑道:“哪里还能总是给刘叔叔填麻烦?”

刘局长虽然是笑呵呵地问话,但是,提防心理还是很重的,他以为梁军又是在外面惹什么祸了,虽说,他对梁军印象很好,也是因为梁军的出色表现,才有自己立功的机会,但是,人情淡漠的江湖,不可能为了一件功劳,没完没了地纵容对方给自己制造麻烦。

他没奢望梁军来看自己,因为梁军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,他不相信这么大的孩子,能有那么世故的东西。

他给梁军开了一瓶矿泉水,看似无意地问了句:“最近还好吗?”

这句话平淡无奇,一般人要是真有事,就肯定会顺着这个思路道:“最近,我被怎么的了。”

梁军哪里知道一个人老成精的警局副局长的玄机?他如实地回答:“还行,挺好的。”

刘局长接着问:“这次来,是有什么事呢?”

梁军没送过礼,就有点不好意思,道:“上次的事太感谢刘叔叔了,我是来表示感谢的。”

“哦?”

刘局长对眼前的少年感兴趣了,做官做到他这个级别的人,每天都有人对他说,表示感谢的话,但是那些人都是江湖人士,社会人士,都是成年人,自然另当别论,而梁军这样一个少年,何况还是一个农村少年,竟然懂得对帮助自己的人表示感谢?他实在是有点吃惊。

他觉得,一定是梁军后面有人教他这么做,就问道:“你这个小孩,谁让你来的?有什么好感谢的?”

梁军就说:“要不是有刘叔叔,我不知道受什么委屈,本来,刘叔叔可以不帮我的,但是为我的事很着急,把我当成自己的孩子那么帮助,我都这么大了,自然知道这个事的厉害,要是不来感谢一下,我心里会很不安的。”

梁军说的话自然是对的,但是,寻常人肯定说不这么明白,虽然都是些白话,但是说得很真诚,也很到位,这让刘局长更加怀疑,梁军是有人给出主意了。

但是,他的嘴上却说:“谢什么谢?都不是外人。”

梁军听了这样的话,也不知道怎么接茬,就喝水,过了几分钟,梁军就站起来说:“刘叔叔,我先回去了,不打扰你了。”

刘局长就点头,道:“也好。回去认真学习,我不喜欢成绩不好的年轻人。”

这话像个长辈说的话,但是也是敲打梁军,让他不要胡作非为,给自己惹不够的麻烦。

梁军便连连点头,道:“叔叔的话,我一定记住。”

说着,他把那个茶壶取了出来,道:“我一个小孩子,也不知道刘叔叔喜欢什么,就冒昧地送给刘叔叔一个壶,祝刘叔叔以后经常上停,摸宝,胡牌。”

本来刘局长对一个壶没有多大的兴趣,不过是一个工艺品,稀松平常的东西,但是,梁军这么一说,就有了含义,含义就在一个“胡”字上,是有吉祥意味的祝福,所以,刘局长不由得哈哈笑起来,梁军从刘局长办公室里出来,来到街上,却掏出了手机,给刘局长拨过去,刘局长道:“怎么了?小伙子?”

梁军就说了一句:“刘叔叔,那把壶里,有茶叶。”

刘局长顺手就打开了那把壶盖,赫然发现里面藏着一沓子百元大钞,他被吓了一跳。

刘局长表情重新凝重起来。

梁军回到了住处,他在院子里,把黄喜教给自己的那套军体拳走了一遍,然后又反复地练习那些招数,不知不觉地就黑了,现在,他练功的自觉性大大地提高了,他知道,一切都要依靠自己了,要是再次出现上次的那种事件,不会那么巧地有人帮自己了。

梁军收了功,抬起头来,恍然感觉到眼前有两个黑影一晃,他定睛看时,又没看到什么,疑惑地站在那里,搞不清是自己眼花了,还是哪里怎么回事。

这时候,手机响了起来,他接起手机来,里面却不说话,他对着话筒,喂喂喂地喊了好几遍,那边也没人说话,就嘟囔了一句:“谁啊?搞什么搞。”

那边还是没人说话,梁军索性不去理他,把手机一关就进了屋,这才发现,屋里被人翻得乱七八糟,这表明,这个屋子有人来过了。

梁军心里咯噔一下,看来有人在暗中盯着自己,他想起刚才眼前闪过的黑影儿,当时以为是自己眼花了,其实不然,而是真的有人在自己面前,只是自己没看明白罢了,他赶紧上前,来到厨房,把一个装着杂物的破兜子拎了出来,伸手进去,试探了一下,才知道,宝贝没有丢。他站在那里,愣愣地在想,是谁趁他不在家,来到家里?他挨个猜了一遍,想了很多,也没有想起来到他的家里偷东西的人是谁?难道是他?

一夜没敢合眼,到第二天,还不等上学,门前真的来了不速之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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